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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述实录:50万买不回初恋


时间:2004-9-28   阅读962次

     时间:2003年2月12日
   
      地点:黄石市天虹小区某别墅
   
   
      口述者:李艳敏(化名)
   
      年龄:34岁
   
      性别:女
   
      职业:无业
   
      现状:离婚
   
      一场罕有的大雪晃晃悠悠地飘落在我沉重的心上,经朋友引荐,我采访了她,保养很好的漂亮的脸庞却写满了痛悔、屈辱和沧桑。
   
      本是美好的婚姻却昙花一现
   
      我1968年出生在黄石一个普通工人家庭,高考落榜后在一家大酒店打工几年,那时我洁身自好,一尘不染。
   
      我漂亮而任性,追求的人很多,但我心扉紧闭。因为,我心里恋着张嗣泉。我们两家是邻居,他大我4岁,一直像哥哥样对我关心和爱护。他家里很困难,他选择了读中专,早早出来参加工作,在一家纺织厂当保全工。他后来对我若即若离的,甚至有意识地疏远我。他冷淡的态度,反倒像油浇在我炽烈如火的心头,有次我竟对他说:“喂,你是怎么回事呀,就这样对我无动于衷!”张嗣泉坦率地说:“对你,我想都不敢想了。”接着他分析了两人之间的差异,然后悲观地说:“我怕陷得太深,自找苦吃。你要自投罗网,那是我的福气。问题是你自己要慎重考虑好。”
   
      我顾不上考虑,一阵冲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。于是,我俩商定了婚期。不料,我的婚事在家中掀起轩然大波。可是,阻力成了动力。1992年元旦,婚礼如期举行,年底,我生了一个儿子。
   
      其时,张嗣泉所在的厂倒闭了。他在一时找不到合适工作的情况下,就起早贪黑贩菜卖。这样,我辞了酒店的事,放下架子,乐颠颠地来帮忙卖菜。可是,我很快厌烦了,无端发脾气,弄得张嗣泉无所适从。我一想到这样过一辈子,就感到不寒而慄。孩子两周岁后,我就平静而坚决地提出离婚。张嗣泉苦口婆心地劝阻:“艳敏,你要离婚,不说我痛苦,我担心,你这样下去,会毁了你自己。”然而,我情未断,意已决。张嗣泉自知无力挽回,万般无奈,便提出孩子由他抚养,同意结束这桩昙花一现的婚姻。
   
      亲生的孩子只能叫阿姨
   
      离婚后,我去深圳打工,这年我27岁,洋溢着成熟少妇的魅力。殊不料,我在求职过程中,受了诱骗和威胁,遭到强暴和蹂躏,被迫屈从后就破罐子破摔,最终沦为了一家夜总会的三陪小姐,走进了灯红酒绿。
   
      我来深圳一晃三年了,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但觉得凄凄惶惶,像浪荡浮萍,飘忽不定。有天中午,我来到经常光顾的一家娱乐城餐饮厅,临窗而坐,要了一份糕点饮料,慢嚼浅饮。
   
      “小姐,打扰了。我能跟小姐聊一下吗?”我一惊,别过头来,见一个40多岁的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旁边,脸上布满友善的微笑。我随即莞尔一笑,随意地说:“先生请坐。”那男人在我对面坐下后,动作优雅地掏出身份证和名片,摆到我面前,让我看。我一时迷惑,但还是看了。这个男人叫沈钧韬,头衔很多,是一个集团公司的总经理。
   
      沈钧韬突兀而稳重地说:“我想跟小姐谈件严肃的事,不知小姐是否介意?”我一愣,说:“先生直说无妨。”于是,沈钧韬三言两语概括性说了,我一听,虽不是大惊小怪,但还是惊愕不已。简单说,沈钧韬妻子不生育,夫妇俩商定借腹生子,说看中了我的容貌、身材和气质,不管生男生女,到时给我100万!
   
      我怔住了,不置可否。沈钧韬趁势起身,向他妻子招了招手。这时,只见一个打扮入时而得体的贵妇人,向这边款步走来。
   
      沈钧韬的妻子叫宋怡琳,挽着发髻,妩媚端庄。她年长我整整10岁,笑微微地说:“李小姐不必不好意思,我也不会伤心。这是桩交易,各取所需,希望我们互相尊重互相配合,理智和顺利地完成这件事,然后天各一方。”
   
      我见沈钧韬夫妇很有涵养,又诚恳,当下心想,有了100万,就不再飘零了,什么事也好办了,于是心一横,不免尴尬地答应了。然后双方签订了一份详尽具体的协议。
   
      第二天,这个日子好记,是1998年“三八”妇女节,宋怡琳带我启程去海南岛。到海口后,住进了临海的一幢小别墅,受雇的保姆这天也来了,是个刚满20岁的琼山农村姑娘。宋怡琳大姐把饮食起居和娱乐休息,安排得有张有弛,和谐愉悦。
   
      整整过了两个月,沈钧韬才来这里。当晚,沈钧韬与我首次同房。尽管沈钧韬显得有些拘谨和难为情,但也不乏温情和亢奋,“工作”开展得从容不迫。沈钧韬回到宋怡琳的房间后,我恍然大悟,沈钧韬夫妇用心良苦,用两个月时间让我“沉淀净化”。我出现妊娠反应,宋怡琳带我去医院检查,予以确证了。
   
      平日,宋怡琳忙乎胎教,我当然服从她的安排。转眼到了1999年春暖花开时节,我顺产了一个男孩。沈钧韬夫妇的高兴自不必说。宋怡琳做起了母亲,一手一脚照料婴儿,满月后,由她带着睡,我仅仅是定时喂奶。小孩牙牙学语,宋怡琳理所当然教小孩叫她“妈妈”,叫我“阿姨”。我多么想听到那稚嫩甜甜的声音,叫我一声“妈妈”啊!
   
      小孩一满周岁,我当“二奶”的使命完成了。宋怡琳给了我一个牡丹卡。另外,在两年时间里,沈钧韬暗地里额外给了我一些零用钱,总数可观。
   
      我离开海南的前夜,沈钧韬告诉我,他们夫妇带孩子到澳大利亚去定居,近期启程。沈钧韬分明对我恋恋不舍,要求与我再最后温存一次,我断然拒绝了。
   
      引狼入室又酿出一段可悲的婚姻
   
      新千年初夏,我回到黄石。一到家,我见父母和哥哥都脸色难看,哥哥嫂嫂下岗后做早点,侄女正考高中。我把一个20万元的存折给哥哥,让他去做点其它生意,哥哥不屑地说:“我去讨米也不会用你的钱。”我的脸腾地涨红了。当晚,我父亲把我这几年陆续寄回的10多万元钱,一古脑堆在我的面前,叫我拿走。我简直无地自容了。母亲流着泪说:“你在家先住几天吧,找到地方了再搬出去住。”我默不作声,提着行李包,迈出家门,连夜住进了临江的海观山宾馆。
   
      后来,我在横跨长江的黄石长江公路大桥附近,买了一幢私人别墅,加上装修和一应设施,共花了30多万元。
   
      花开花落又是一年春节临近了,我心想一个人也要过年,那天便出去采购食品。当我回来快到家时,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喊我的声音:“李姐、李姐……”我犹疑地扭转头,见是刚才与我擦肩而过的一个青年向我追来,异常惊喜地站到了我面前。我觉得面熟,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就茫然地看着他。那青年急忙说:“李姐,不认识我啦?我是小汪啊!”哦!我这才想起来了,原来是在深圳偶然相识的家住鄂州燕矶的小青年汪吉良。那时他比我矮一截,几年不见,忽地就蹿成了一个比我高出一头的英俊潇洒的小伙子。我笑了笑说:“小汪,你看,一眨眼你成大人了。”汪吉良腼腆地笑了,琅琅地说:“李姐大我8岁,我今年24岁,也算大人了。”我当即热情地叫汪吉良进屋玩。汪吉良一进去,惊羡地“哇”了一声,说:“李姐住这么好的房子,真不简单,真了不起!”
   
      我留汪吉良吃饭。汪吉良说他在这里跟一个搞装饰的老板打工。此后,汪吉良天天来玩一阵,能说会道,贴心的话一套一套的,象是润滑油,使我干枯的心活转了。除夕这天,汪吉良陪我吃年饭,突然说:“李姐,我要跟你结婚。”我吓了一大跳,愣怔片刻,“扑哧”一笑:“别瞎说,你还是小孩子。”汪吉良一脸认真:“李姐,在深圳看见你,我心里就怪怪的,你好漂亮,能跟你结婚,该多么幸福啊!看来我们有缘份。”我当然以为他是说酒话,并不在意,直到汪吉良晚上真的赖着不走,我才慌了神,规劝他不要毁了前程。汪吉良保持一副一往情深的痴心相,赶都赶不走了,夜深了,弄得我也躁动起来。无可奈何,我便抱出一套铺盖,说:“你不走,那就在客厅睡沙发吧。”说完转身进房去,还未关上门,汪吉良便闯进来,把我抱到了床上。
   
      正月半后,汪吉良白天去上班,晚上就到我这里,缠着要跟我结婚。事已至此,我就答应了,只是悄悄办了手续,没有举行什么婚礼。
   
      一旦成正式夫妻,我清楚被骗了,但心也麻木了。后来汪吉良不去打工了,说要做生意,我不愿抛头露面,就从好处想,就几千万把的给了他一些钱,让他去做点适合的生意,却不见他赚回一分钱。有次,汪吉良开口要20万,租门面搞建材批发,说只有做大生意才能赚钱。我当然不相信他的鬼话,当机立断在经济上刹车,恼怒地说:“我不会再给钱你了,你去找份工做。”
   
      不多久,我被人绑架了,向我勒索30万。而破案的结果,犹如晴天霹雳,把我震懵了。原来这是个抢劫流氓团伙,几年来在黄石和周边县市作案多起,并涉嫌两桩人命案,为首主犯竟是汪吉良!
   
      50万元买不回初恋
   
      我的这幢别墅实质上是漂亮的坟墓,我把自己活埋在里面。
   
      但我毕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,也许是出于垂死挣扎的本能,我竟然决定去找回,确切说是抢夺回我的初恋。
   
      2003年元旦,我去集贸市场见到了仍然在卖菜的张嗣泉。多年不见,他似乎还是老样子,并未被生计追迫得狼狈不堪。他摊位上有个长相很不起眼的女人,无疑是他现在的妻子。那女人不认识我。我显得漫不经心地向张嗣泉使了一个暗示他出来的眼色。
   
      在乱哄哄的市场外的僻静处,我和张嗣泉默默相视。张嗣泉眉头紧皱,脸孔抽搐。我温柔地开口了:“嗣泉,我想跟你好好谈谈。”张嗣泉显然很激动,但语调冷冷:“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。”我一撇嘴说:“我跟儿子之间还有关系吧,我要见他!”张嗣泉顿时僵住了,沉吟半响,说:“好吧,我们找个地方谈。”
   
      随即,我拦了一辆的士,不由分说,把张嗣泉带到了我的住处。
   
      张嗣泉身临豪宅,表情一片漠然。在红木长椅上坐下后,我把一杯纯净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,然后差不多挨着他坐下了,他却把身子又挪开了一些,叹了口气,说:“艳敏,你刚才说要见儿子,我才来,不然我不会来。等孩子懂事后,我们负责让他认你这个亲生母亲。但是,在此之前,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,就不要打扰我家的正常生活。我说完了,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
   
      我也重重叹了口气,张了张嘴,骤然爆出一句话:“你到我身边来,我给你50万!”张嗣泉炸尸般霍地站起来,紧接着又颓丧地坐下去。良久良久,他才深情地说:“艳敏,这不可能。”
   
      我噘着嘴说:“这怎么不可能啦?只要你愿意。”
   
      张嗣泉缓缓起身,满脸笼罩着忧郁的云翳,痛心疾首地说:“你已经注定了我一生的痛苦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这……这是不可能的……我……真该走了,艳敏,你保重噢。”
   
      我用身子拦住张嗣泉,不禁眼泪刷刷直流,颤声说:“我不让你走,要不,要不……你一个星期来陪我一天!”
   
      张嗣泉泥塑木雕般呆立着,动也不动。
   
      我猛地抱住了张嗣泉,把脸贴在他的胸上磨蹭。
   
      张嗣泉情不自禁,张开双臂,拥紧了我,喃喃呼唤:“艳敏,艳敏……”
   
      我仰起湿漉漉的脸面,努起嘴,递送上去,张嗣泉迅猛压了下来。突然,他松开手,别开头,急急地说:“艳敏,不行不行,放开放开……”
   
      我不松手,抱得更紧了。
   
      “你放开呀!”张嗣泉如虎长啸,同时双手抓住我的双肩,用力把我推开了。
   
      我向后一踉跄,跌倒了。已是泪流满面的张嗣泉,紧忙把我拉起来,扶我坐到椅子上,我身子一歪,趴在长椅上,失声痛哭,凄凄切切。
   
      张嗣泉哽咽着说:“艳敏,艳敏啊,人生不能重来。你也是30多岁的人了,还这么幼稚,还这么……可怜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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