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为辍学儿童而作
这显然是一簇簇绿色的生命
葱茏地
从木材垛的缝隙间蹿出
倾吐着
对生的眷恋
诉说着
向上的挚诚
圆圆的绿叶
睁着一双双天真的眼睛
窥视着五彩缤纷的人生
嫩嫩的枝条
举起一个个绿色的问号
向大地叩问
什么是有价值的生命
我轻轻地
挪开一棵棵粗壮的木料
去寻找
那长出绿芽的生灵
啊
不懈的追求
在木材垛的底层
难怪
他（她）求生的渴望如此强烈
用嫩绿的小手
向过往的行人摇动
用嫩绿的语言
向人们呼救：
扶我起来吧
我要生长
我还有使命
原来
这是一棵棵被贫穷砍倒
被愚昧断送的小白杨
翠竹般挺秀
白桦般光润
却失去了
站立的英姿
生长的权利
我凝望着
一株株娇小的身躯
心
在为早折的小白杨哭泣
人们啊
不要因为急需
就把小树与大树一同砍伐
长此下去
心灵将
走不出贫瘠的荒漠
智慧将
找不到栖身的绿地
1986.1.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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