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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梦,一个自由撰稿人的生存体验


来源:原创   作者:王裕台    时间:2005-3-4   阅读1760次

     “人人杯”人生之路征文
   
    寻梦,一个自由撰稿人的生存体验
   
    西北平原
   
    在我成长的年代,作家还是一个令人羡慕的职业,因此,我自小就梦想着当一名作家。这个梦如魔鬼附体,诱使我一步步“误入歧途”,然后彻底抛弃奋斗了小半生才获得的一切,逃离家园,漂泊都市,打工、失业,沮丧、自信,最终踏上了“自由撰稿”的“不归路”。
   
    当了记者,才发现这个行当与我的梦相距太远
   
    我原来在一个边远的西部小县当干部,身穿制服,头戴大盖帽,有舒适的住房,和令人眼红的职位。然而,年过而立的那个夏天,我毅然抛家弃职,逃离生活了十一年的小城,来到了乌鲁木齐。
   
    乌鲁木齐并非我理想中的城市。然而,作为一个生存体验者,我不想离开神秘而广袤的西部,只想先找一家报社混碗饭吃。因为,当记者也一直是我心中的梦想。也许十几年的业余写作浪得的一点名声,使我很快被一家报社收留,当了记者。记得第一天去报社上班,我兴奋的感觉不亚于做“新郎”,尽管只拿稿酬,没有基本工资,更没有福利、劳保等待遇,也没有正规记者证。
   
    就是这一天,适逢一位著名老音乐家举行“作品演唱新闻发布会”,主任破例派我这个新手去参加。这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以“记者”的身份去采访,心情激动地无以言表。然而,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,因为身上只剩10块钱了,不敢打的,只能挤上热气蒸腾的公共车,在不断堵塞的长街上小脚女人似的慢慢腾腾地往前挪,我怕耽误时间错过了采访。
   
    好在当我满头大汗地赶到会场时,新闻发布会尚未开始,我刚长舒了一口气,就见那位老音乐家顶着满头白发,笑眯眯地走过来,双手递上一张名片,还送给我一只精美的提包,对我及在坐的记者们谦逊地点头致意:“请多关照!请多关照!”能亲眼目睹这位我从小就神往已久的音乐家的风采,当时我真的感觉不胜荣幸!
   
    趁人不注意时,我偷偷翻包一看,里面除了一件粉红色文化衫和画册、歌曲集等资料外,还有一只牛皮纸信封,封皮上用钢笔写着“交通费”,里边静悄悄卧着两张百元大钞。从没遇到过这等好事,我的心狂跳起来!首先值得欣慰的是,起码这几天不用打电话回家求老婆寄钱了。
   
    难怪听人家说,记者吃香的喝辣的,果然名不虚传。“新闻发布会”真好,以后多有些这样的机会,岂不发财了么?可惜,从那次后,再也很有这等美差落在我的头上,因为报社记者杂七杂八十几个,每有“新闻发布会”或“招待会”,主任优先前往,即便派人,也大多派“在编的”正式记者,我们这些招聘的“马仔”,靠边站!“在编的”记者几乎都成了“老油条”了,他们绝对不像我这号“马仔”,听头儿的话,如果是那些在他们凭直觉预测是“没啥意思”的会议或采访,说不去就不去,主任只好吆喝我们。我因此一天到晚忙得脚不点地,一个月下来挣的钱刚够租房和吃饭。
   
    这才显出了“在编”与“招聘”的区别。最有区别的是,凡重大活动和重要采访,一般避开我们。比如,有一次中央来了一位首长,各报社都指定相关记者采访,并办了特别“通行证”,我们报社也办了两个。然而,急需采访的那天,那俩人跑得无影无踪了,头儿只好命令我去,并且向那边在电话上讲清我没特别“通行证”,只有“工作证”。对方回答可以,20分钟赶到!
   
    谁知,一到森严的大会堂门口,我便被挡驾,无论怎么解释,那两个守门的武警面冷如霜,非但不听我说,反而极不耐烦地用某种轻侮的目光看我“表演”,好像我不是“恐怖分子”,就是贼一样!一气之下,我返回报社,还未及倾诉一肚子“冤屈”,就先被主任训了一通:“你真笨,不会好好给他们讲吗?”
   
    给别人当“马仔”,挨训穿“小鞋”就像家常便饭,受气有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,更不能凸现什么“个性”了!记得先后有两次,我因为一篇几百字的小稿,被总编在大会上当众骂得狗血喷头,批得体无完肤!这是我当干部10年来,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!我更尝到了做“打工仔”的滋味:没有尊严!没有人格!你想要人格和尊严吗?滚蛋!
   
    促使我最终离开报社的是这么一件事——
   
    有一天,一个朋友向我“举报”说,“妖魔山”上有个挂军队招牌的“技术培训中心”,“黑”得很,把学员骗去乱敲榔头,谁不服就挨打。他带了个偷跑出来的小伙子为证。听了小伙子的哭诉,我义愤填膺,决定去采访。
   
    那是个星期六,我和朋友在那个挨“宰”的小伙带路下,顶着扑面迷眼的风沙,步行五六公里,乔装打扮,找到了那个戒备森严的“技术培训中心”,并花言巧语地骗取了校长的信任,掌握了其乱收费和偷税及虐待学员的证据。
   
    我又采访了有关政府部门,很快写好了稿子。主任看了稿,开始怕“惹事”,不愿发,在我出示了政府有关部门认定那是所“黑学校”的采访笔录后,主任才勉强同意,却说主要是为我的收入考虑,否则我就白跑了!
   
    稿子一登报,那校长果然就气呼呼地找上门来,正巧我不在。据主任讲,那校长大骂我不“诚实”,骗他说写“表扬稿”,怎么写成了“批评稿”?扬言要告报社!主任听了竟然说,采访的是一个“招聘记者”,你有什么要求请写成文字材料……这不是怂恿对方告状吗?于是,我直截了当地对主任说:
   
    “如果他再来找,你就说那是个‘招聘记者’,已经因为这篇稿子被开除了!”
    连份辞呈都没写,我就直接自己“炒”了自己。尽管我依然钟情于写作,但不想再去报社干什么“招聘记者”了。
   
    过了个“愚人节”,才丢弃了“老板”梦
   
    然而,我得挣钱吃饭。朋友在一家影视制作中心为我谋了个“撰稿”的差事,每月500元,再按实绩拿“提成”。这是个挺自在的不错的工作,一个月下来,我干得有声有色,多次受到总编大姐的表扬。然而就在这时,鬼使神差地我认识了牛总。
    当时社会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:“一流智商经商,三流智商从文”,因此,我对商界成功人士,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尤其像长相富态、举止儒雅、能说会道又戴付宽边眼镜的牛总,既当过编辑、记者,又是诗人、作家,不甘清贫毅然“下海”,短短三四年就拥有几个公司、工厂,身价千万,更令我高山仰止。
    我也一心想“下海”捞一把,然后洗脚上岸,坐在幽静的书斋安心写作。正苦无机遇和资本,牛总出现了!现在想当时他也许是“瞎了眼”,竟然认定我这个不谙世情的“书呆子”,是块挣钱的料。连续多日,每天我一下班,就见牛总的那辆漂亮的“本田雅阁”停放在楼下等我,就像刘皇叔“三顾茅庐”似的,弄得我诚惶诚恐,感激涕零。跟这样的人合作成立一家“文化中心”,既不失文人本份,又能冠冕堂皇地挣钱,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咱何乐而不为呢!
    我感觉运气到了!因此,经不住牛总诚恳殷勤地“礼贤下士”,我辞去了在影视中心“撰稿”的差事,决然全心全意跟牛总闯海做老板!
    世间有许多事仿佛都是命中注定的。4月1日那天(坏就坏在那天是“愚人节”),牛总用他乳白色的“本田雅阁”,将我接到他的“行宫”(新疆的某商住区一套楼房),终于达成了合作协议。不过没签约,只做了个口头“君子协定”:由他投资成立一个“文化中心”,办“非法人营业执照”,作为他总公司的一个分支机构,财务独立。我当“主任”,具体负责经营,但财会人员由他选派。
    “不必签什么协议了吧?那不过是纸上的玩艺嘛!咱们以诚信为本。”牛总郑重其事地与我握手承诺,“祝我们合作成功!老王,不!从现在起也该叫你‘王总’了!过去你是干部也好,记者也好,作家也好,咱们是不是朋友也好,从今天起呢,我就是你的老板和上司,你就是我的部下了。你得服从我,对吧?说句掏底的话,王总!咱们男人嘛,一辈子图个啥?无非就是一套舒适的房子,一个温暖的家,一部手机,一辆车,还有两个漂亮的女秘书。只要好好挣钱,这一切你同样也会拥有的,王总!”
    听牛总一席掏心窝子的话,我真感觉自己前20年的书都白念了,激动得差点落泪!也就在这天,我将早就物色好的朋友小禾、欣儿,呼到牛总的“行宫”拜见老板。见有年轻漂亮的小姐加盟,牛总又一番慷慨陈词,煽乎得我们都心花怒放,他也在兴高采烈中将自己的传呼机送给了欣儿。当时,一只好的传呼机要1000多块钱呢!
    “牛总不愧是儒商,真有远见卓识!”欣儿不愧是大学毕业生,说得牛总也心花怒放!
    原以为“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”,不料“文化中心”一起步就屡屡受挫,光一个非法人营业执照就跑了近两个月,最终还是花几千块钱请了一桌酒席,才算办了下来。待执照拿到手,我们最初的热情也几乎消耗怠尽,牛总非但食言,不再投资一分钱,反而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,销声匿迹。
    “文化中心”眼看就要寿终正寝了,聪明的欣儿趁早脱身,仍回原单位做她的秘书。她挣了600元的薪水,拣了一个传呼机,权当损失了一个月时间。小禾呢,又跟我白干了两个月,一分钱也没拿上,眼瞅着就要行乞街头了,气急败坏,干脆不顾多年的交情,为讨要工资跟我翻脸。其实,就连我这个“老板”,在将自己原有的几百元稿费代交了水电、电话费后的那天,口袋只剩不到1元钱,差点不够坐中巴去朋友家混饭。
   
    我的老板梦自此彻底破灭!
   
    自此,我不再相信某些“老总”,尤其是那些曾经穷困潦倒、突然暴发了的“老总”。这号人一旦腰包涨起,就开始谋划着涮人,从本质上讲还不如原汁原味的骗子!
    !
   
    专写这号“报告文字”,挨涮还堕落
   
    “老板”梦的破灭,使我幡然醒悟:既是文人,还是以文为本,千万别再生其它“花花肠子”!我重新回过头来,寻找靠写作挣钱的捷径。于是,被朋友推荐给一个姓汤的“文化人”面前,做他的“高级顾问”和“主编”。
    尽管光一个牛总就足以让我望“总”生畏了,但汤总说他绝对的不是一个商人,也不想做什么商人,任何时候都不改文化主的品性。他说他只想在打下一定的经济基础后,在某个依山傍水的城市买一套房子,然后潜心创作,像海明威那样,当一个真正的作家。这简直是我梦想的翻版,因此,我们俩真有点一见如故的感觉。“只要肯帮我一把,王老师!”他谦逊地说,“买套房子算啥!不就十几二十万嘛,咱俩买到一块儿,每天喝喝茶聊聊文学,多好!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何况我早就崇拜您跟崇拜鲁迅先生一样!”
    汤总一顿“米汤”,灌得我晕晕乎乎,稀里糊涂就跟他写开了所谓的“报告文学”。我与汤总也是口头“君子协定”,没签什么约。关键是汤总主持的编委会,挂靠着党委组织部、宣传部和政府的经委等职能部门,牌子硬,名头响,每一套“报告文学丛书”编委会成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汤总一天到晚忙着请额、送礼、应酬,具体编写乃至去外地拉赞助、采访的事,几乎全交给我了。反正我也能跑,带上那些挂名“采编”的小姐,四处“扫荡”,借我的鼎鼎大名和“编委会”的牌子,当然还有小“采编”们的“红粉威力”,软缠硬磨,我们曾经创造过一周“扫荡”一个县,一月收回25万元的惊人记录。
    每有入帐,汤总就乐得合不拢嘴,拉我去吃火名锅、唱卡拉OK,偶然还叫个小姐坐台陪陪我,说是我日夜劳累,该“轻松轻松”。汤总在吃喝玩乐上绝不吝啬,可就是一直拖着不付我的薪水和稿酬。文人又死爱面子,不好意思要,偶然提示一下,汤总大大方方地一拍我肩膀说:“不急,王老师!待咱们第一本书出来了,您的大名赫然在上,还能少了您的劳动报酬?”
    然而,3个月后,由我一手策划和编撰的 “报告文学”,还未及出版问世,汤总就一夜间连人带钱席卷一空,逃得无影无踪了。
    总给人当“马仔”,总被人“宰”,总让人当猴耍,又总是为了挣钱与骗子同流合污,写那号早该断子绝孙的所谓的“报告文学”,这实在有悖于我的初衷,更不是我的梦想,而且长此以往,必然堕落!
    我决定再冒一次风险,彻底改弦易辙!
   
    做自由撰稿人,才是我生命的初衷
   
    在中国当代的著名作家中,我并不佩服什么贾平凹、余秋雨、王蒙一干人,他们有官、有位、有级别、有丰厚的工资和福利待遇,从容不迫地写作着,又享受“双轨制”的优越性。我最佩服的是王朔,什么都没有,由一个京都“小痞子”靠一支笔混成了威风八面的“爷们”。当然还有金庸“金大侠”。“金大侠”曾经说过,在市场经济体制下,文人也可以致富。我得到了这话的鼓励,更坚定了做一次生存体验的信心!在无法言状的窘迫中过罢新年,我拒绝了所有的工作机会,以一种“大隐隐于市”的心态,开始做纯粹的自由撰稿人。
    本来,我是决心搞一部“巨著”的。然而,一部长篇小说才开了4万多字的头,我就赶紧刹车了。因为我清醒地想到了,如果呕心沥血干个一年半载,好不容易编出来了却无人出版,恐怕我就得带上老婆孩子露宿街头了!
    我又拣起自己擅长的散文、随笔和杂文,埋头苦写了一大堆。可惜,稿子大批地发出去,却几乎都成了肉包子打狗。我就知道,星移斗转时过境迁呢!现如今满世界花花绿绿的报刊上,走红的是鲍尔吉•原野、罗西们,我已经成了旧日黄花。想当年,我的大名也满天飞呢,可现在连曾经颇青睐我的《文友》、《黄金时代》们,都表现出相当的冷漠。再写下去,肯定玩完。
    我于是专攻纪实。《知音》、《家庭》一类杂志以不菲的稿酬抢夺“有份量的独家”纪实大稿,上一篇就可顶我当干部一年的工资,可抵我一年房租,可让我轻松地长舒一口气。于是,我像一只饿红了眼的狼,充分利用灵敏的嗅觉,四处搜索可资采写的素材。只要见了熟人、朋友、就递名片,就记通联方式,就迫不及待地问:
    “有故事吗?感天动地的那种……”据说,不少初次见面的人怀疑我“有病”。
    从前,我极少看本地小报。但现在每天都得买一大堆报纸翻看,只要发现线索,就千方百计地叮上去,非得挖掘点什么出来。半年下来,上万字的纪实大稿采写了几十篇,可惜,一篇也没上《知音》、《家庭》,不少形同废品。其它报刊发表的,稿费慢慢腾腾寄来,还不够打印费和邮寄费。
    好不容易在南方一家知名刊物发表了一篇近万字的长稿,按我探得的行情,稿费当在五六千元,这令我兴奋了好几个月,天天等呵等,可惜迟迟不见汇款。又不好意思问,直到11月底,房东催租了,我才不得不打电话给编辑。编辑很认真,一查,说早在8月下旬就寄去了,共800元。我一听头“嗡”地大了:
    “什么,才800元?”
    我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,软成了一团。即便是这800元,至今仍没查出来,寄给了谁?
    已经有好几次发生家无隔夜钱的危机了!一旦没了钱,稿件就堆在书架上发不出去。因此,当听到邮费又要涨价,我恨不能千刀万割邮局肉!杀鸡取蛋,让不让人活了?旧书已经分两批当废品称斤论两地卖了,虽然一次才二三十元,也缓解了“无米之炊”。
    有位好心的朋友为我找了两份工作:去某报当“记者”,或给某报拉“专版”。我都婉言谢绝了!怕伤了朋友情份,我又专门去他家解释不想无端地“空耗生命”的原由。我不是不想挣一份薪水,而是不想干那号无聊的活儿,破坏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觉。尽管那天我身上只有20元钱了,还是买了10元的水果作为礼品,带给这位朋友。晚上回到家,妻说煤气用过完了,咋办?我说换呗!
    “换?钱呢?”妻嗫嚅着问。
    我这才想起家里只剩我身上的这10元钱了。“车到山前必有路嘛!”我心头发毛,嘴上却不认输:“天无绝人之路嘛!”。果然第2天,我就收到了《羊城晚报》的600元稿酬。妻喜上眉稍,我也正赶上吹牛:“我说天无绝人之路嘛!”
    天无绝人之路。顶着比三座大山还沉重的生存压力,我坚持了整整一年,终于“时来运转”了!“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”,这是一位朋友的口头禅,现在我才有了切身体会。那年,我连续在《知音》上发了三篇稿子,其中两篇获月奖,一篇获年终奖。《家庭》上,我发了5篇稿子,《华西都市报》上了一篇两万字的“连载”。光这“两刊一报”就足以使我不至于饿饭了。还有其他如《深圳画报》、《今日东方》、《家家乐》、《警笛》等稿酬较高的刊物,都陆续上稿,我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。
    “人生就是体验”,我崇尚这句格言,而且也敢于身体力行。一位“作家”专程来,谆谆告诫我:“你应该写小说,那才是当作家的正途。”我笑笑道:“我不想当什么‘作家’,我只是喜欢写作!”还有一些“双栖”或吃官饭的文人,每见我就怜悯地问:“怎么样?靠稿费生活,能么?”我感谢他们的好心,但也只能笑笑,未置可否地点点头。
    尽管目前,我仍然漂泊都市,“上无片瓦,下无立锥之地”,但毕竟靠一支笔养活了全家人,自我感觉良好。当然,最令我欣慰的是,做自由撰稿人,就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,这也是我少年时的理想和一生的追求。
   
   


作者声明:
  
我谨保证我是此作品的著作权人。我同意中国人人网发表此作品,同意中国人人网向其他媒体推荐此作品。未经中国人人网或作者本人同意,其他媒体一律不得转载。一旦传统媒体决定刊用,中国人人网及时通知我。在不发生重复授权的前提下,我保留个人向其他媒体的直接投稿权利。
【编者按】(注:转载除外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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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wonderful message (2005/6/13 14:53:5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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