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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海鹰:与音乐结伴同行


作者:魏筱玲   时间:2005-1-25   阅读1252次

      很多人在欣赏美好作品的同时,都希望能听到一个美好的故事,并美其名曰“典故”、“佳话”或“美谈”。作品被放到这些“底色”上,似乎能够平添几分感人的魅力。很多人也追问过李海鹰,《弯弯的月亮》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个特别的故事,比如说他在一个远离家乡的夜晚,看着天上的一轮清辉,想起远方的亲人或爱人,心潮激荡,于是拿起笔来,一口气写下这首温婉柔美的思乡曲。而李海鹰只是摇头一笑,几句话便将对方的美好想象击得粉碎:“阿娇是广东水上人家对小女孩的通称,并不是特指某一个人。这首歌就是我在广州家里写的。当时我一边写,一边还在看电视。”然后他还不忘补充一句:“其实,我不是那种爱想家的人。”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
                 绝非一步登天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李海鹰,似乎是人们在深深记住了《弯弯的月亮》和刘欢之后,才对这个词曲作者的名字有了一个初步印象。单看他的外表,你会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知识分子,或是一个儒商,总之你不会想到他是一个音乐人,而且还是流行乐坛里的一位大人物。而关于他的背景、他的经历,则像是一种淡淡的陪衬,无人明了,也少有人问及。
   
      其实,李海鹰16岁就走上了音乐的道路,那一年,他进入广州粤剧团,当上一名小提琴手兼创作员。从此后,他经历并参与了内地流行音乐的起步与发展。
   
      一度,内地的流行乐坛几乎就是国外与港台流行歌曲的“翻唱集中营”。当初的李海鹰也在其中摸爬滚打。终于有那么一天,《弯弯的月亮》真的就如明月当空,光芒四射,万人传唱。只是,这月亮究竟是如何升起来的,好像并没有太多的人留意。仿佛是人们一抬头,就看见它已经高挂在夜空中了。已经很少有人会记得,早在1985年,广州举办了内地原创流行音乐的第一场大奖赛——“‘红棉杯’新歌新风新人大奖赛”,其中,由李海鹰作曲、陈小奇作词的《黄昏的海滩》以并列第一名的成绩获得“羊城十大新歌”称号,而那是在《弯弯的月亮》问世之前5年。
   
      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月儿弯弯走方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《弯弯的月亮》照亮了20世纪90年代初的内地流行乐坛,而这一轮弯月的光辉至今不衰。
   
      在香港和台湾,吕方和巫启贤两位港台的歌手先后翻唱出了三个版本的“月亮”,也就是说,李海鹰写的谱子也被别人翻唱了。当年,香港歌星吕方在广州逛街的时候听到了《弯弯的月亮》,立刻被歌曲的旋律所吸引,随后他回香港翻唱了这首作品,并且制作出职业生涯中发行量最大的一张唱片,也正是凭借这张专辑走出了演艺事业的一个低谷。
   
      当年,李海鹰苦苦地“扒”那些港台音乐的谱子的时候,可能未曾料到有这么一天,自己写的音乐还能“反攻”回去。“确实没想到会这样。不过,这种感觉非常好”,他毫不掩饰地说,“当我的音乐由别人重新编曲、重新制作、重新演唱出来的时候,于我而言,又有另一种全新的体会。”
   
      其实,《弯弯的月亮》的光芒还不止于流行乐坛,它清亮的光辉还投进了高雅音乐的殿堂。著名钢琴家刘诗昆把这首流行歌曲改编成钢琴曲,使之成为自己在音乐会上演奏的一个固定曲目。1994年11月,北京首都体育馆“《弯弯的月亮》李海鹰个人作品演唱会”上,刘诗昆欣然出场演奏了这支曲子。严肃音乐家步入流行音乐演唱会,恐怕这也是极为少有的一个场面。
   
      一首《弯弯的月亮》,李海鹰在写的时候花了不过半个小时,我们听一遍的时间也不超过五分钟,可是它给乐坛带来的影响力,无论是在时间还是在空间上,都是深远的。但惟一拒绝这月亮光辉延续的,恐怕只有李海鹰一人了。“《弯弯的月亮》是应该忘掉的作品”,他的语气非常果断,“它只是我十几年前的一个作品,如果现在还要一再提起,对我来说,是很不好的。”
   
      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不要“风格”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其实,就算忘掉了《弯弯的月亮》,我们仍旧会记住李海鹰的名字,因为还有很多优秀的流行歌曲、音乐剧、影视剧音乐也是出自他的手下。
   
      可是,李海鹰的音乐,没有“风格”可言。如果你试图要用一个精炼的字词把他的作品风格进行界定,注定是要失败的。《弯弯的月亮》是一种乡情,《走四方》是一种豪情,《我不想说》是一种柔情,《我的爱对你说》是一种温情,《七子之歌——澳门》是一种亲情,音乐短剧《过河》有一股浓郁的东北黑土地的乡土风情,李海鹰说:“我是一个没有‘标准’的人,我的作品不会重复,也无法重复。只是,我喜欢把美好的事物展现出来。”不追求另类,不标榜个性,只力求“美”的表现,他希望能把自己对美的感受和追求,通过音乐传达给每个人,既不是愤世嫉俗,也不是消极颓废。
   
      “唯美”,如果非要给李海鹰的作品贴上一个标签,那就只能是这两个字。但是,“唯美”二字,似乎与风格无关。
   
      看得出来,李海鹰其实是在拒绝“风格”,他并不想用“风格”来圈定自己的创作范围。
   
      但是,即使是“唯美”二字,他也不能完全接受。因为,他说:“唯美,其实是我在作品中始终追求的一个目标,但我知道,我的作品里也有不美的。我也写过‘垃圾’,——而且当时我是很认真地在写这些‘垃圾’。”
   
      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理性创作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听李海鹰的音乐,你完全能够感受到这位音乐人心灵深处蕴藏着的热情与力量。
   
      听他那首《弯弯的月亮》,一开始你会感受到诗一样的意境:“月亮—小桥—小船—河水”,一连串充满温情的“弯弯”,仿佛是一笔一笔勾描出一幅淡淡的水墨画。当你正沉浸其中的时候,他却猛然间又爆发出另一种情绪来:“今天的村庄—过去的歌谣—惆怅忧伤—穿透胸膛”,一种呐喊,一种反思,一种力量。
   
      创作需要激情,需要灵感,这话不假;但创作更需要理性与思考。因为,创作的过程,不是简单的情绪放纵,相反,是对情感的一种控制,一种把握。
   
      “我是一个理性的人。”李海鹰说,“对于我来说,最可怕的莫过于失去自我鉴别的能力。”
   
      1999年,为庆祝澳门回归,中央电视台拍摄专题片《澳门岁月》,摄制组把主题曲的创作任务交给了李海鹰。之前他们也找过其他作曲家,但一直没有写出合适的曲子。读过闻一多先生的《七子之歌——澳门》之后,李海鹰的心灵被深深地触动了,那个稚嫩的孩童形象在脑中挥之不去,一种切肤之痛渗入内心。可是,该如何去表现?他擦去眼泪,进入了理性而痛苦的创作过程。
   
      反复的思考,反复的揣摩,从潮汕民歌入手,“问字拿腔”。四十多天后,李海鹰写下了那一段朴实无华却又紧贴人心的旋律。为了使音乐作品更完整,更有表现力,李海鹰还从配器上有意贴近闻一多生活的那个年代。“古人就提出过‘依山傍水建楼亭’,”李海鹰说,“音乐创作上同样适用。”
   
      “你可知Macao不是我真姓……”开头一段的旋律有点童谣的感觉,稚气的童声,不标准的发音,有点怯生生的,甚至还有一点点走音,让你的心也为之紧缩着,微微地颤抖着。“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……” 紧凑有力的合唱部分,使先前被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。“我要回来,母亲!”曲终的一句呼喊,深情热烈,充满了回归的自豪。直到今天,当《七子之歌——澳门》的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,李海鹰还是忍不住会落泪。毕竟,创作与聆听是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   
      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  解构音乐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关于《过河》的创作,李海鹰倒是可以讲出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,可是他的讲述没有丝毫的传奇色彩。
   
      1996年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排练期间,李海鹰向晚会提出编写一个音乐剧。导演欣然同意,说:“那就找一个成熟的小品剧本,改一改吧!”后来有一天,李海鹰就坐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的办公室里,旁边是潘长江等两三个演员,给他唱了几段“二人传”。听完了,这曲子也就写完了,然后就是节目被选中了,演出了。
   
      之后,《过河》中的那首风趣活泼的主题曲成为一大热门。就连潘长江回到东北老家,小孩子们看见他,开口就是一句“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……”
   
      很少有人会想到,这样的“调调”是出自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的笔下。这种感觉,就像是一位粤菜大厨煲出了一盆子“东北乱炖”,淳朴憨厚中又不失雅致精巧,有些别样的新鲜,也有些别样的刺激,但味道的确很美。
   
      恐怕除了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之外,都会认为这是“二人传”;如果有人说《过河》根本不是“东北二人传”,李海鹰并不生气,反倒是赞同的神情。“它的确不是二人传。”——可是为什么会让人听出“二人传”的味儿呢?——李海鹰的答案很简短:“解构”。
   
      “解构,其实就是分解重构的工作。”李海鹰说,当时在春节晚会办公室里,他听了几段东北二人传,抓了几个二人传里比较典型的乐句,另写了几段新的音乐,最后再把它们往一块儿糅。——“解构,就这么简单”,他说。
   
      “解构=分解+重构”,听上去像一个建筑工程用词。难怪常有人把音乐与建筑相提并论,说一个是“流动”的,一个是“凝固”的。李海鹰说,他喜欢读乐谱,“这就跟读小说一样,它里边也有丰富的情节,能让你的情绪随之时而激昂,时而沉静。”或许在大部分人的眼里,长篇累牍的豆芽符号跟“无字天书”相去不远。可是,在李海鹰的眼里,每一个音符都是有生命、有表情的,它们在五条平等线间起转跳跃,构建出一个奇妙无比的美丽新世界。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重寻方向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在众多流行音乐人中,李海鹰是第一个开个人作品音乐会的,当时一万八千人的北京首都体育馆座无虚席,刘诗昆钢琴演奏,许多大牌演艺明星到场助阵。
   
      “当年,我在广州也算是个‘老大’。不过,到了北京之后,我对自己说:你要是再敢说你是‘老大’,那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。”没想到李海鹰一派儒雅风范,猛然间冒出这么一句“江湖气”很重的话来,令人不禁莞尔。吴宇森的电影里有一句堪称经典的台词:“我已经很久不当‘大哥’了……”我想,这句话用在李海鹰身上倒是别有一番意味。李海鹰说,广州是一片适于培养“商业文化”的土壤,但不能提供“精英文化”所需的养分。
   
      的确如此。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,港台及国外的各类流行元素也从“南风窗”悄悄吹进了广州。在大多数人被“东南西北风”刮得辨不清方向的时候,广州已经接触到了业已成熟的港台流行音乐,而本地的原创音乐也是异军突起:陈小奇、李海鹰、解承强等一批词曲作者已经初露锋芒;当大部分歌手和创作者们还在零零散散地打游击的时候,广州已经实行了“签约制度”,汇集创作队伍,为歌手度身订作歌曲,进行完整包装。羊城广州成为流行乐坛的“领头羊”,这里聚集了大量的佳作,大量的人才。
   
      但是,李海鹰慢慢发现,在这个地方,他虽然身为广东流行乐坛的领军人物之一,却陷入了困顿之中。正如李白在《行路难》里所说:“举杯停箸不能食,拔剑四顾心茫然。”——原因在哪里?“茫然”的根源在哪里?李海鹰不断反思自己的音乐历程,“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?”因为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去,他内心有一种危机感在滋生、蔓延。或者,广州作为流行音乐领先阵营的时代,已经结束了。
   
     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  步入新天地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1999年,电影《鬼子来了》特邀李海鹰到北京来创作音乐。此后,他就正式移师北京。北上之后,李海鹰的音乐创作,也进入了一个更宽广的领域。李海鹰说,以前在广州的时候,他是不喜欢写影视音乐的。曾经有一次,他把某部电视剧的主题歌交到导演手上就走了,当导演问及片中音乐的时候,他就“随便写了几段交给导演”。可是后来他发现,影视剧音乐其实是一片值得拓展的新天地。“我基本上是看着画面写音乐的”,他把影视剧的音乐创作说得像“看图说话”一样,“用音乐把画面之外的内容‘勾’出来。把画面中潜藏着的内容,用音乐语言无形地传达给观众。”其实,影视剧音乐远远不是“看图说话”那么简单。
   
      如果你看过《黑冰》,觉得王志文演的那个坏人让你恨不起来的话,你别忘了,其实,电视剧里的那些音乐片断,也在左右着你的情感走向,有的紧张,有的轻柔,有的压抑,有的舒缓。它们就像空气一样,让你几乎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,但绝对是不可缺少的。
   
      音乐剧,同样是李海鹰醉心追求的目标,否则他也不会向春节晚会主动请命的。他创作的校园音乐剧《未来组合》,至今已经演出了五百多场,此剧的成功为他带来了累累奖项。紧接着的音乐剧及电影《寒号鸟》,也是他全心投入的力作,同样是获奖甚多。虽然李海鹰苦心创作的音乐剧也有人喝彩,也有奖可拿,但是在全社会范围来说,这些作品的知名度还是有限的。也可能,今天他所做的努力都是在为后来的人铺路,“这其实无所谓,因为这是我喜欢的工作。——何况,说到‘出名’,我想我已经不需要了。我要以持续的精神做音乐剧。”李海鹰淡淡地,但是很坚定地表示了自己的看法。
   
      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         永”往直前
   
      
   
      O型血+天蝎座,星座分析说,这样的组合顽固、倔强,有坚强的意志力,内心的自信及自尊绝不输给任何人。“我就是那种越受阻挠、越是发奋的人。”李海鹰这样说。
   
      1997年,李海鹰赴罗马尼亚担任第十届“国际金鹿流行音乐节”大赛评委,外交部派了一位翻译一同前往。可是,由于当时翻译人员还有其他的工作,不可能时刻都跟在李海鹰身后协助他。于是,在与国外同行交流的时候,李海鹰屡屡受困。
   
      从罗马尼亚回来之后,李海鹰埋头学英语。到1999年,他前往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参加“第十届亚洲之声音乐节”并担任评委的时候,“我再也不用带翻译了,完全是‘自理’,与外国评委之间的交流很轻松。”李海鹰自豪地说。
   
      据朋友说,李海鹰在学英语期间还有这样一个小插曲:学了一段时间之后,他开始“迷”上西餐。因为他提出了这样一个“逻辑”:“嘴里往外吐着外国话的时候,就需要往里吞些外国的饭,这样才能找着(说英语的)感觉。”
   
      李海鹰就是这样,顽固倔强,有时候又带点孩子气。跟他在一起,你猜不出他的年龄,或者说,他的一言一行,一举一动,在吸引你的同时,也会让你忘了追问他的年龄。
   
      在北京东直门外的“某某花园”里,有一个“李海鹰音乐工作室”。这里看上去更像IT公司的一间办公室,各种各样的尖端设备一应俱全。“我的设备和各式软件定期都要做更新和升级,以保持我的技术能与国外始终同步”,这话听起来似乎不像做音乐的。“其实,在技术上做到与国际接轨只是一方面,最重要的,是……思想!”他点了一下自己宽宽的额头,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,“思想一定要求新才行。”确实,就流行音乐而言,它是一个潮流性很强的东西,墨守陈规必然导致创作的枯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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